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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692.第666章成為陰司主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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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6章 成為陰司主事

有了女祭司和兩姐妹部落族眾的話,所有人都相信兩個女人是帶著厄運的不詳之人了。

雖然這兩個女人有著讓人垂涎的美色,但是威脅到他們的生存就無法饒恕。他們畏懼上天畏懼死亡,一致同意獻出兩個女人。

所謂獻祭其實就是殺人,可是女祭司所提出的獻祭方式卻是在生死之間。這兩個女人有一個給首領陪葬,另一個可以活下來,作為聖女鎮壓來到部落中的厄運。

他們做了兩件華麗的衣服,一紅一白,讓兩個女人抽簽決定穿什麽衣服,抽中紅色的可以活下來,抽中白色則是陪葬。

一生一死擺在了兩個女人之間。結果是性情冷淡的姐姐人抽中了紅色,熱情如火的妹妹抽中了白色。

兩個雙生姐妹雖然性格迥異,但從小形影不離,感情深厚,可是在生死關頭卻成了彼此的敵人。

妹妹覺得是姐姐奪取了自己生存的機會,對姐姐充滿了怨恨。她不甘心就這樣去死,於是在祭祀前沐浴的時候耍了個手段,趁姐姐不註意偷偷穿上了那件屬於姐姐的紅色衣服。

等姐姐反應過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,並且將她們脫掉的衣服都拿走了,只留那件白色的衣服。

姐姐又氣又恨,可是衣服都拿走了,她只好穿上了那件白色衣服去追她。

由於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,其他人也無法分辨誰是誰。其實對於這些人來說誰真誰假無所謂,反正他們是要殺一個人,無論哪一個。

可是對於姐姐事關生死,妹妹背叛了她,偷走了本屬於她的生存。原本世上最親的兩個人在這一刻徹底決裂了。

她們為了爭奪那件紅色衣服,在祭臺上糾纏撕扯在了一起。

正在這時,晴朗的夜空忽然打下一道雷電,雷電異常響亮猛烈,不偏不倚擊中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。這兩具身體瞬間停滯,迸發出亮如白晝的耀眼光芒,讓所有人都無法直視。

接下來發生了更詭異的一幕,那具穿著白色衣服的身體忽然間消失了,只有身穿紅衣的身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
響雷過後天空恢覆平靜,部落裏的人驚惶地認為這是厄運降臨的征兆,一時間人心惶惶。

她們不知穿白衣服的人去哪裏了,又聽從女祭司的話決定把身穿紅衣的人用來獻祭,以消除降臨的災難。

就在他們要將身穿紅衣的人拖起綁上祭臺時,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坐起,雙目圓睜,眼睛全部漆黑,猶如妖魅降世。

部落裏的人更加相信厄運之說了,女祭司告訴人們必須立刻殺死她才能解除災難。部落裏的人忍住害怕再次上前,可是被雷擊中的身體此時擁有了強大的力量,她忽然站起來,殺死了部落中所有的人,包括那個女祭司。

將人殺光之後,她開始自言自語,聲音一下冷淡一下潑辣,好像是在對話。

原來白衣身體之所以消失是進入了紅衣身體,是剛才的雷讓兩具身體合二為一了。

她們被這種情況嚇壞了,不知道該怎麽分離開。

正在這個時候一位天神降臨在了她們的面前,表示可以將她們的魂魄分開,但是身體已經被天雷合並在了一處無法再分開,所以分開後的魂魄也只有一個可以占據身體。

不過他可以為另一個魂魄安排一個去處,就是成為冥界地府的陰神,掌管天下所有魂魄。

兩個魂魄頓時被成神吸引了,她們從小就祭拜天神,天神是遙不可及的,成神的事更是褻瀆,想都不敢想,如今機會在前自然不想錯過。

於是兩個魂魄再一次起了爭執,在同一具身體裏吵鬧不止。

天神無奈,只好答應她們一起去冥界暫為陰神,但是如此一來她們魂魄就不能分離了,因為陰間只需要一位陰神。

兩個魂魄答應了,讓天神取出了她們的魂魄,如願以償一同去了陰司。

她們進入陰司走的那條路上開出了艷紅的彼岸花,自此冥界有了黃泉路,她們也成為了冥界的陰司主事。但是因為她們之間已經有了嫌隙,所以輪流掌事。

隨著時間流逝,當她們的神識逐漸清明後發覺自己上當了,她們被困在了幽暗的冥界,再也無法返回人間,而這一切都是那位天神安排好的。

若是沒有見過太陽自然不會想念,可是她們是從陽光下來的,自然懷念草地上蝶舞蜂飛,花紅葉綠的陽世。但她們回不去了,因為她們那具身體沒有了蹤影,即使他們的魂魄強大也無法站到太陽的光芒之下。

於是她們對那個天神發出了最怨毒的詛咒,要讓他遭受灼心之痛。詛咒傳遍了三界,身體和魂魄本為一體,因此身體也感知到了。

受詛咒躁動的身體漸有要成魔之狀,而這具身體又關系著魂魄的存在不可銷毀。為了化解身體的怨恨的詛咒,那位天神只好應劫。

天神就是幽竹,於是有了後來樂怡的事,因為她也有個雙胞胎姐妹,所以才被那具身體錯選。之後又借樂怡的怨恨化解,消除了來自身體的怨恨。

幽竹只說到她們到陰司做了主事為止,後面的事情沒有對蘇格兒講,也沒透漏那位天神就是他自己。

他講完以後蘇格兒沒有立即從故事裏走出來,她想著自己見過的陰司主事,那個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兩個魂魄。見到過三次,她分辨不清見到的是一個還是兩個。

幽竹歪頭看向皺著眉頭一臉思索的蘇格兒,就如蘇格兒在想陰司主事一樣也在研究她。他在想蘇格兒的魂魄是怎麽回事,為什麽對他的琴聲無動於衷。聖君說她生過大病,這場病毀了她的魂魄嗎?

過了良久蘇格兒終於說:“這麽說,前兩天那個女人不是陰司主事的雙胞胎姐妹,而是別的魂魄用了她們的身體?難怪你那天晚上說讓她還身體。”

“嗯,你真聰明。”幽竹笑著誇她。

蘇格兒對他翻了個白眼兒,要不要這麽嘲諷啊!

她也不吃虧,腦子一轉,不懷好意地沖幽竹笑:“你是不是也該說說你跟那個女人的事情啊!嘻嘻,你們……有一腿吧。”

幽竹皺起眉頭:“你這女孩子說話可真粗俗。”

蘇格兒不當一回事兒:“本來就這樣,要怎麽說?哦,你和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,夠文雅了吧!哈哈,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帶她們去陰司的天神就是你。那天你說替那幾個人補了魂,說明你是能制造魂魄,所以她們的魂魄很可能就是你造出來的。你本來就是要她們去做陰間的神,所以她們部落計劃的失敗,還有後來首領死亡要拿她們祭祀,還有雷電都是你弄出來的。啊,該不會那個女祭司也是你假扮的吧!哈哈!你說你下凡歷劫,歷的肯定是桃花劫,和那……”

“停停停!”幽竹打斷她源源不斷的猜測,而且猜的還挺對的,除了女祭司的事情,真夠雞賊的。幽竹威脅她:“你要是再胡亂說話,我就讓你三天不能開口。”

蘇格兒與剛才蘄寒分開時判若兩人,又恢覆了原本的活潑。她沖著幽竹做個鬼臉:“我才不怕呢!反正玉靈會幫我。”

幽竹洩氣地靠在車上,望著前面的公路:“是呀,有聖君縱容你,我不敢對你怎樣。不過,聖君為什麽對你這麽好?你只是一個凡人,你是走了什麽運?”

蘇格兒說:“不是什麽運,是人品。因為我正直、善良、可愛、聰明、真誠、勇敢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行了,這不是你,絕對不是。”幽竹再次打斷她,自誇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。

蘇格兒哼了一聲,忽然又說:“陰司主事是不是在找她的身體啊?”

幽竹一怔,吃驚地看著她,臉色異常嚴肅地問: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
蘇格兒知道自己說對了,得意地笑:“呵,我又不傻。那天晚上你們神神秘秘的生怕有其他人知道,玉靈還給我一個能避開鬼的鐲子,又叮囑我不能告訴任何人。鬼都不能知道,怕誰啊,那具身體是陰司主事的,肯定就是她們唄!”

幽竹明顯松了口氣,蘇格兒那自信的侃侃而談的樣子讓他知道她沒有說謊。他們確實在她面前露出了太多破綻了,她又有點小聰明,前後一聯系就知道怎麽回事了。失算失算。

他又仔細叮囑她:“你可記住了,這件事千萬不能再告訴任何人。”

“你放心好了,我的嘴巴嚴的很。”蘇格兒一口答應,“她們在找身體,是不是意味著她們厭倦了陰間,想要重返人間?那具身體既然能讓別的魂魄占據,應該也可以讓她們重新回到身體上吧!她們和好了嗎?”

幽竹後悔跟蘇格兒講陰司主事的來歷了,本來就是想跟她聊聊天的,誰知道她連蒙帶猜的什麽都知道了,而且問題不斷。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,還不如讓她臭著一張臉好了。

蘇格兒聽不見他的回答一個勁兒地催促,幽竹被纏磨不過,只好說:“生死仇人哪能說好就好?天帝曾給她們一塊可以塑人形的瑯玕木,讓她們其中之一回到人間做人,可是誰都不肯退讓。她們都想要那具身體,因為身體有法力,可以讓她們傲視人間。”

其實他們並不希望她們其中一個回來,兩個人互不退讓,彼此為敵才能更好的管理陰間,這是制衡之術。

蘇格兒當然還記得那瑯玕木,給那個小鬼用過,現在在風清的身上,原來是這樣來的!

可是幹嘛弄這麽覆雜?找人去管理無可厚非陰間,幹嘛還讓兩個人爭來奪去的!

“你為什麽要做兩個魂魄出來?是原本就打算要兩個人去管理陰間,還是意外?啊,該不會你們是找個備胎吧!”蘇格兒忽然想到。

“備胎?那是什麽?”

“就是備用,萬一失敗了還有個頂替的。”

幽竹看著她幽幽嘆了口氣,非常認真地說:“知道太多,對你沒有好處。”

“咯咯咯……”蘇格兒笑了起來,知道自己猜對了。原來神仙也有不能十拿九穩的事。

愁悶一掃而光,心情又暢快了,走到半路,拐彎去了一個果園。蘋果到了成熟的時候,去多買些蘋果來,分給妖精們一些,剩下的他們儲藏起來留著慢慢吃。

蔓草在森林裏捉了一只野兔,一只野雞,這是她的老本行了,生存必備技能。看見蘇格兒回來獻寶一樣的給她看。

經過一個夏天和半個秋天的進食,兔肥雞也肥。蘇格兒摸摸兔子油亮的皮毛,心底有一絲不忍心。她就覺得自己是假慈悲,看見小動物被屠宰心裏很難過,可是吃起肉來大口大口的。

算了,不看了,既然吃肉就別裝什麽善人了。

幽竹見她表情猜出了是怎麽回事,過來撫摸著兔子的大耳朵說:“真是可愛的小兔子,做烤兔肉下酒一定好。給我吃了你吧,下輩子我讓你做人。”

“做人有什麽好的。”蘇格兒不滿地嘀咕一聲,轉身打開後備箱拿蘋果。

這是發自真心的話,做人越來越累。身體累,心靈也累,還不如做個自由自在的小動物。

幽竹不知蘇格兒何出此言,不過也不在意了,接過蔓草遞給他的兔子和野雞像院子裏走去。

蔓草幫蘇格兒把一袋蘋果放進樹林裏,每次蘇格兒開車回來妖精總要跑到附近來看看動靜,有沒有給它們吃的東西。所以蘋果一放下立刻就跑過來取了。

以往蔓草拿吃的東西都是興高采烈的,這次卻磨磨蹭蹭,不時地用眼睛偷看蘇格兒一眼,又立刻低下頭去,欲言又止的。

蘇格兒註意到了,便問她是怎麽回事。

蔓草靠在車上,低頭搓著衣角,小聲說:“格兒你……你見到我師父了嗎?”

蘇格兒一拍腦袋,早就該想到了,能讓小狐貍掛心的還能有什麽事!

在心裏嘆了口氣,拍拍蔓草的肩膀:“見到了,不過沒顧得上和他說話。嗯,他好像也不願意理我。”

蘇格兒拿出手機來給譚辛發了個信息,問他什麽時候走。

蔓草又低下頭,使勁兒地搓衣角。

蘇格兒覺得有必要好好跟她談談了,不急著搬蘋果,也靠在車上:“我知道你想見他,可是見過他之後又怎麽樣?上次我問過你,現在想好了嗎?”

蔓草遲疑著搖頭,她不是沒想過,只是想不明白,不知道該何去何從,現在師父都不認識她了。

蘇格兒不勉強她回答。其實自己閑下來的時候也仔細想過,蔓草的感情其實很正常。

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依賴眷顧過自己,給自己遮風擋雨的人。人的依賴對象大都是父母,可是生活在覆雜社會結構中又有完全的自主能力,所以這種感情都很隱晦,也相對淡薄。

蔓草身為狐貍,她的生命單純簡單,從來都是孑然一身,碰上對她好的人就會全身心的投入,加倍珍惜。若她還是一個人游蕩可能會不管不顧地跟著他,可是偏偏又碰上了他們,小狐貍沒有辦法抉擇了。

蘇格兒怕她把衣服給揉破了,拉著她的手:“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去,別的事情我就沒有辦法了,不過法師一定知道怎麽辦。我們先把蘋果拿進去!”

蔓草向來聽她的話,也不懷疑法師的能力,眼睛裏一下有了希望,手腳麻利地搬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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